晴天

【bts】相留醉(九)








第九章


相见亦无事,别后常忆君;春风纵有情,桃花难再寻




不知那妇人说了什么,少年便把头埋进妇人怀里撒娇,妇人揶揄地笑着,拍了拍少年的后背安慰着。本该在府中享受天伦之乐的一家人,却因政治斗争而深陷其中,唐玧本认为自己是个与自己无关的事便毫不关心的人,却不想自己也有因为他人处境而感慨的一天。




这时去大理寺牵马车的官差回来了重新请阁老的家眷上了车,一行人继续向大理寺安排软禁的宅子行使去。唐玧呆呆目送他们的马车行驶消失在视线里,明日隔山岳,世事两茫茫。举目见日,不见长安。没有想到,是你。




唐玧不知自己是怎么回的家,他静静坐在床头,眼前又出现了他看着难民那担忧的眼神,闭上眼,想让自己请醒一点,却又浮现他将头埋在妇人怀里娇羞的模样。唐玧烦燥地站起了身,却看见副将张恒焦急地从院子里进来。




”将军,都督被锦衣卫带走了。”唐玧还来不及责问他不敲门的冒失,副将的话便如晴天霹雳般惊得他失声问出,“什么!”“是真的将军,”这种话副将自不是在开玩笑,只是太出人意料,“我亲眼看见北镇府司指挥使夏裕提的人,将军,这是怎么回事?”张恒亦不请楚原由,心急如焚地向唐玧发问,唐玧怎么可能知道,抬腿向外走,“我去看看。”




“你疯啦!”张恒立刻拉住他,满脸惊恐,“你去哪里看?南都督人都在北镇抚司了,你不要命啦!”听了副将的话,唐玧愣了一愣,“人已经在北镇府司了?”唐玧着实疑惑。为什么?献俘大典刚过,南督开疆辟土,升官加爵,风头无两,就是嚣张如锦衣卫,也得敬让三分,可夏裕前脚提了人,后脚就敢直接送入了北镇抚司,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,寒月化五龙,飞鱼瞻玉京;诏狱丧易牙,绣春照月明。锦衣卫直接向皇帝负责,如此行事,自然是皇上点头的,是什么令皇帝如此震怒,昨日亲封了安远侯,今日就成了诏狱的阶下囚?南督刚平定南疆,甚得民心,且不说依民众此时对南督的景仰在听到消息后会如何骚乱,就是顾着皇家的颜面,也不能这样兴师动众地提人,这岂不是皇上自已在打自己的脸?皇帝此举实在令人费解,唐玧想不明白,依然决定去看,便无视了副将张恒在身后的大呼小叫,径直出了门,张恒气地跺脚,却也还是快步跟上了唐玧。




北镇抚司门口,两只石狮威严地立着,两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渐渐聚集的人群。腰间别的锈春刀在早晨明媚的阳光下,反射着蠢蠢欲动的寒光,似乎就等着用那些鲁莽无知闯入这禁地之人的头颅祭血。北镇抚司的人向来胆大妄为,就连那王公贵族皇亲国戚,都是说抓就抓,说审就审,何况是几个百姓,就是死在这都没地方伸冤,锦衣卫就是王法,百姓们虽为功臣不平,却也都只是远远聚集着,并无人靠近。




唐玧随手拦了一名百姓,佯装好奇地问道,“这位兄台,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,刚就看见好多人往这里围,这架势是抓了什么大人物了吧?”唐玧出门只着常服,料子也并不名贵,看上去就如来看热闹的百姓一般无二。




“是安远侯下了诏狱!”被拦的百姓听见有人同他询问,只当是路过不明经过的路人,便小声回答了唐玧。果然是入了诏狱!唐玧克制着自己的表情像是玩笑般地接话,“胡说什么呢,安远侯可是昨日献俘大典皇上亲封的有功之臣,怎么可能入诏狱,小心祸从口出…”



评论

热度(2)